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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铁匠

第五章 铁匠

“没想到你居然能吃这么多……”因为做菜而筋疲力尽的冷魄带着敬佩的语气看着女药剂师。

他刚刚做了至少二十道菜,然而把这些每盘都有着极为实在和实惠的量都一扫而光的女人现在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不要小看年轻女性最为原始的欲望啊……”阿奇可淑女一般擦擦嘴。

“感觉这句话听着有点糟糕……算了不吐槽了。”

“你没有听过,女孩子有着专门装甜点的另一个集装箱吗?”

“根据我的经验,她们只是有另一个胃而已。体内有着可以装下几十千克食物的异空间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至于这个年龄的女人是否还可以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自称为女孩子,这种世界性的难题纵使是冷魄也不敢问出来。

“总而言之,我很满意~~”阿奇可从胸口掏出一瓶画着骷髅图标的,装有翻滚着气泡的黄绿色不祥液体的瓶子。她小心翼翼打开瓶口,倒了几滴在冷魄剩下的厨余垃圾上。

随着“兹兹”的有机质被腐蚀的声音,还有带着刺鼻气味的浓厚白烟,小山一样的垃圾在冷魄眼前变魔术一样地消失了。

“这是?”

“消写液,可以腐蚀掉生物质的实用药剂。顺便一提原料是我前几天做的大骨汤。”在冷魄无语的目光中,阿奇可再次把装着这种危险液体的玻璃瓶子塞在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做出来的时候里面的骨头都不见了,真是让人头痛。”

女药剂师注意到了冷魄的目光。“咦?你对这个感兴趣吗?”她指着自己的胸口。

“额……我对那瓶药剂很有兴趣。”面对着女药剂师手指指向的雪白胸口,冷魄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我指的就是药剂嘛……”阿奇可奇怪地看着冷魄。她再次从胸口拿出了腐蚀药剂,扔给了冷魄。

吓得冷魄飞扑过去用守门员一般的狼狈姿势在瓶子落地之前接住。

“这个是没有那么容易碎的。毕竟是放在胸口的东西,当然要安全些了。”

安心的冷魄看到了药剂的说明:

消写液:

C级道具。药剂师弗鲁卡娃·阿奇可的独有产品,有着强大的腐蚀能力。别人无法仿造出来(毕竟像阿奇可那样的糟糕厨艺举世罕见)。剩余量:92/100ml。

“你想要的话就送你好了。正好你完成了任务,需要给你奖励。”系统告知冷魄任务“大快朵颐!”已经完成,任务奖励了一堆经验和药剂。奖励的经验让冷魄升到了三级。大概这样大量的经验就是超额完成任务的奖励吧。

“恭喜你升到三级。等级榜已经开放,请自由查询。”系统提示到。顺便一提这时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之前那种机器质感。

“然后你去找村长吧。”阿奇可把几瓶回复药剂塞进了冷魄手里。“常过来哦~”她深情地对冷魄说。

“我会的……还会带上我的菜。”

“哎呀,真是善解人意的孩子。”

“并不是我善解人意……是你嘴角的口水太明显了啊。”

冷魄离开了药剂师店。他把女药剂师赠送的药剂都装进了背包。“‘猛虎狂龙精力素’……?这是什么啊……”好奇的冷魄查看了一下一瓶药剂的说明。然后他一头黑线地把药剂扔到了背包的最里面。“药剂店还要兼售**啊……为了增进村子的人口数量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冷魄来到了村口,找到了白胡子的村长爷爷。

“哦!看来你没有让阿奇可失望啊。”他笑呵呵地看着冷魄。然后系统提示冷魄“找到女药剂师”的任务阶段完成,再次奖励了他一些经验。

“接下来,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帮帮村子里的猎人呢?虽然在你之后又来了一些外界人(玩家),不过帮忙村子建设的人,总是越多越好啊。”

“……”冷魄接到了“帮助猎人”的阶段任务。然而他并没有动作。

他在沉思,他感到了一些违和的地方。这个村子里,比起一般的小村,有种粗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是细想却十分不对劲的地方。

而且,不是“多”了什么不正常的东西,而是“少”了什么应有的东西。

在此之前他遇到透码,遇到阿奇可的时候,一些东西已经暗示了这一点,然而就像隔着一层不透明的膜一样,他还是一时间不能找到那违和感的正体所在。

到底少了什么呢?

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有种这样不自然的感觉。

“是什么呢?”冷魄喃喃道。

“你说什么?”村长的声音把冷魄拉回现实。

“啊,不好意思走神了。”

“没事。”村长呵呵地笑了。他目送冷魄离开了。

冷魄没有去猎人那里。他依旧在村子里游荡。就像村长说的,在冷魄之后村子里已经有玩家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他们在村长那里接受了适合自己的任务,或是采集蔬菜,或是帮助村民,或是消灭田里的老鼠,或是组队狩猎兔子野鸟,每种玩家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任务。当然,选择杀怪任务的玩家总是最多的。网游里,这样可以带来打击感和成就感的任务,总是最受玩家欢迎的。或许这种可以自由地挥舞武器,单纯地倾泻自己暴力的冲动,可以享受最为原始的**的地方,就是网游魅力的一个重点吧?

看着玩家们前赴后继地从复活点中出来,然后继续兴奋着冲向村外狩猎的场面,就连面无表情的冷魄也感受到了一种热血和快乐。

“等一下我也去玩玩好了。”冷魄感兴趣地想到。

就在这时,冷魄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上面的ID是“秋叶”。

冷魄随手拒绝,然后继续闲逛。

“为什么拒绝啊!”秋叶悲愤地咆哮。

在拒绝掉三次之后,冷魄终于点了同意。

“因为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来现实中一个让我很不爽的人。”

“啊,原来如此。”秋叶恍然大悟。

“不对啊!现实里的那个人也是我啊!”秋叶抓狂道。

“话说你居然猜对了我的名字啊。”冷魄无视了秋叶的抱怨。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二令’这个名字不对的话,你多半就是叫了‘白鬼’……”

“确实如此。”

“不扯了,说正事。”秋叶正色道。“你应该听过了吧,那首歌。”

“……”冷魄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新世》。

“先不说小由绮的天籁之音如何动人……你应该发现歌词里面暗藏的东西了吧?”

“……什么?”

“……你居然没有发现吗?这首歌词里暗藏了写给你的话,那单单写给你的话。”秋叶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然后不知为何带上了愤怒。

“我给你提示吧,线索是你的生日。”

“12月29日……12和29么……”冷魄是孤儿,这个作为他生日的日子,也只是孤儿院的院长老人在门前捡到他的日子而已。

冷魄回忆起歌词:

低画残阳,怀袖浅唱,试问万里可逢红尘往?抛却朱衣,渡江浮海,独愧飞雪有情半悲凉。

谁诉难求,谁诉难遇,可愿三生不动等枯肠。一支老笔,叹不能书,此生难忘难舍与两方。

十年晚梦,浅歌旧曲,何处红花野草扯袖长?一笔落此,墨冷人去,苦等落魄失魂秋叶黄。

相遇新世,待君于此,寒雨空山钟声不彷徨。曾去天南,也想彼岸,唯念与君比翼共飞扬。

“……”冷魄读懂了她的信息,浑身过电一样僵硬不动,说不出是喜悦还是遗憾的感情涌上心里。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变吗……可是,我却变了啊。

“是的。全歌一共八句,每句4字4字9字一共17字,那么两句就是34字。”秋叶说道。“这样的话,每两句倒数第12字,正数29字,这一共八个字可以连成一句话。一句单单写给你话。”

“江雪不忘冷魄,想君……”冷魄艰难地读出这句话,他的语气十分苦涩,眼里流下了莫名的泪水。森方由绮的名字由绮,在日语中是雪的意思。而江雪,就是森方由绮小时候在中国时使用的名字。

冷魄并不是现在父母的孩子,他是他们收养的孤儿。而他所在的孤儿院院长江老头,正是森方由绮的爷爷。他其实是一个日本人,一个替曾在中国犯下南京大屠杀的恶行的祖上到中国赎罪的日本人。他本名森方春希,年轻时曾在一家知名的出版社工作,后来创立了一家国际级别的科技公司,50岁时放下一身负担,来到中国投身慈善事业,建立了数家孤儿院,并且终身留在中国替祖上赎罪。

所以,来到中国探望爷爷的女孩子,就这样和孤儿院里眼神明亮却不喜欢说话的男孩子相遇。这邂逅,究竟是两人的至幸,还是至悲的开始,到底有谁能明说呢……

“……”秋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冷魄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换了个话题。

“你和森方由绮,或者说曾经在你身旁陪你的江雪,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秋叶低声问道,然而那语气中的认真显而易见。

“……我和她十年没有见过了。”冷魄轻叹一声。

“那你……要如何对待林桐雨?”秋叶的问题把冷魄的思考拉回了现在。

“……我和她,只是最普通的朋友……也只能是。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我的出身,都使得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更近一步的关系。”冷魄依然是面无表情,然而秋叶却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苦痛。一个是孤儿院出身的穷小子,除了面无表情以外没有任何特点的男孩子;一个则是在国内都算名列前茅的大型企业林氏集团的千金,长相性格都无可挑剔的善良女孩子。“我和林桐雨,终究不像有着婚约的你和柯如月。”

“冷子,你想错了。”秋叶叹息道。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

“想错了也不错。再见。”冷魄关掉了视频聊天。他仰望着天空。那天空一如既往地蔚蓝,然而在它之下仰望着的人,却已经改变了。

而在另一端,被结束通话的秋叶,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在现实里面,这个位置应该有一枚淡蓝色的戒指的。他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我要怎么告诉他……第一个发现这句话的人,不是我,而是小雨啊……”

冷魄来到了铁匠铺,里面一个**着健壮上身的肌肉大叔正在擦拭店里的一块牌子。

冷魄看着男人半裸的背影,有种奇怪的感觉。

听见朝着这里走近的脚步声的铁匠大叔转过身来,高兴地扫了冷魄两眼:“小哥,买装备还是打造装备?”

“不是。”冷魄仔细地观察他。然后明白了自己刚才的亲近感是来源于何处。

“咦?那么你是……”

“嗯……我来随便看看。”

“好啊,随便看看吧青年人。”铁匠友好地拍拍冷魄。

冷魄在店里四处乱逛。

《自新世界》里角色可以装备的装备一共有头部身体手部腰部腿部脚部,一个项链四枚戒指,武器,总计12个部位。而装备本身有白色蓝色黑色银色金色史诗神器七个等级。这家店里大多都是白色的装备,比商店里的大路货好一点,但是也只是出了新手村就没什么用的东西而已。

冷魄拿起一把武器。它是蓝色等级的装备,差不多是放在外面的东西里最好的了。

装备名称:+0低阶魔狼之刃

装备种类:五指短剑,蓝色中型单手武器,属性锋刃(作者注:武器属性是指武器造成伤害的类型(或防御),有锋刃,突刺,破碎,防御,魔法五种类型。)

装备要求:盗贼系或战士系

装备耐久:110/110

装备效果:

str+40,con+10

装备说明:顾名思义,这把长为50厘米的单手剑的剑刃有五个手指的宽度。铸造时掺加了稍微强大一些的魔狼骨骸。

“五指短剑……”冷魄喃喃出声。

“怎么了?有兴趣?”铁匠问。

“是的。我在现实里……我在其他的地方见过类似的。”

“咦?那把刀是什么样的?”铁匠饶有兴趣地问。

“长约60cm,准确地说是59.76cm,剑刃有着相同的‘四-三-二’分明的凹槽。不过上面的装饰比这把剑更加华丽,刻着一只抽象化了的仓鸮……我喜欢猫头鹰。”冷魄头也不回。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生,他对冷兵器自然有着兴趣。虽然对热武器也有着兴趣,不过秋叶在此的狂热远超与他。

冷魄没有说谎。那把“+0魔狼之刃”的原型是一种来自意大利的阔剑。正如他所说,他在博物馆里看见的那把五指短剑不光像这把一样有着独特的凹槽,而且上面的装饰更加的华丽……显然新手村的这把刀被偷工减料了。

“那看看这把刀怎么样?”铁匠递给冷魄扔了一把刀。

冷魄像手里的武器看去。

它大概算是欧式的匕首。长大概35厘米,笔直细长锋利的剑刃占了十分之七的长度。古怪的刀柄大概占了五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一是一种位于护手和正式剑刃之间的,像是梳子一样的奇怪结构。突出的护手大概与剑身成十字,刀把之上有着雕刻着华丽花纹的护手。

“十六七世纪左右流行于欧洲的左手短剑,也就是所谓的副手武器。护手和剑刃之间的部分用来夹住敌人的剑刃,突出的侧环是为了保护手指。总而言之,这是一把比起攻击,更强调防御的武器。”

“你的观察力不错。”铁匠啧啧道。

“你的观察力更加厉害。”

“怎么说?”

“因为你看出了我和你都是相同的人。”

“那又是什么呢?”

“还要我说出来吗?故意拿出了左手短剑……我和你都是左撇子。”冷魄说到。

没错,冷魄是左利手……也就是俗称的左撇子。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铁匠也是左撇子。

“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左撇子的呢?”铁匠问。

冷魄看着**着精壮上身的铁匠:“你是一个铁匠,而你的左手臂的三角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明显比右手强壮。除了你是左撇子我想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至于你看出我是左撇子的原因就更多了……比如,刚才我在看那把五指短剑的时候,就是用左手拿的。”

“差不多啦。”铁匠打了个哈哈。“好了好了,赶紧来认证铁匠吧。”

“你怎么……”

“想问怎么知道你是来认证铁匠的?”铁匠得意地说,“你才刚进来多久,怎么可能有钱来买装备。一定是来认证的嘛。”

“这倒是。”冷魄点点头,“需要交钱?”

“当然。100铜。”【作者注:1金=10银=100铜=1RMB,并认为此时与2015年物价近似相等】

“我没有钱。”

“所以你是来问价的?”

“没错。”

“这样啊……不过,既然你是第一个来的,就当你免费吧。”铁匠忽然说。

“谢谢。”

然后铁匠扣住了冷魄的肩膀,把他拖到了铺子后面的房间里。

“咦咦咦?”大块头的铁匠完全无视了小身板冷魄的反抗。

一个小时后。

大叔和冷魄此刻都是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好像一起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不,剧烈运动都是大叔在做,冷魄只是在一旁看着。……看着大叔打铁。

铁匠把一把刚出炉的匕首向冷魄晃了晃:“怎么样?里叔的手艺不错吧?”

这把匕首长约20厘米,剑刃笔直细长锋利。护手不明显,同时握把的尾部做得比较宽大。冷魄知道,这是为了方便卡住什么东西。

在打造装备的过程中,冷魄知道了这个话唠的大叔叫里贝克·鲁姆(Rebic·Lum)。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冷魄仔细地看着这把刚刚出炉的匕首,认真地说。

他真的对打造装备产生了兴趣。

“哈哈哈,可惜觉得这有趣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里叔笑着一抛匕首,匕首在空中划过闪亮的寒光,然后深深地插在了背后的墙上。

那里有一片类似的匕首,一起插在墙上的匕首仿若雨后泥土中蓬勃生长的蘑菇。

可惜里叔面临的状况却与蓬勃生长这个词完全相反。

每次他遇到一个看起来想学铁匠技艺的年轻人,他便会在他面前打造一柄这样的匕首。

可惜没有一个人成为学徒,只有越来越多的匕首**到上面。

“所以其实没有多少人来选铁匠吧……怪不得不收钱。”冷魄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我还是想成为铁匠。”

里贝克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嘿嘿,既然你成为我里贝克大叔的学徒,那么我应该给你见面礼呢。”里叔乐呵呵地说。

“真心希望你的见面礼能够务实一些……”冷魄吐槽道。

“恩,这把锤子送给你了。”里叔依旧无视了冷魄的吐槽。

冷魄看着面前这把落灰的大锤

“送个锤锤噢……”

虽然锤子卖相不佳,不过在冷魄擦干净后看起来还是蛮上镜的:

里贝克的制式工锤

C级道具,使用次数50/50(无论成功失败只能打造50件装备,不是锤50下)

使用需要拥有铁匠相关技能。

道具效果:增加10%的打造成功率

道具说明:伟大铁匠里贝克·鲁姆打造的工锤,非常适合初学者。

【作者注:道具不像装备可以升级,不过可以进行加工,比如厨师可以把食材做成食物。顺便一提,装备附带的技能不像玩家的技能那样可以升级,不过会随着装备升级获得增强】

“诶?这是怎么回事?”随着冷魄拿到锤子,他发现自己状态栏里多出来一个任务:

强制任务:伟大铁匠里贝克大叔的指导

任务说明:年轻人,去斩杀毁坏农田的大田鼠吧!

状态:大老鼠:0/20

“年轻人,打铁是一件需要力气的活啊,”里叔拍拍冷魄的肩膀,“虽然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我也不能偷懒啊,你需要锻炼自己的肉体力量。”

“为什么我要被动接受这种任务……”冷魄叹气。

“这根法杖送给你。虽然只是一件无心之作,不过还算能入眼。”里叔再次无视了冷魄的疑问。

“噢……”冷魄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他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法杖。

长约一米六,材料是十分坚实的松木,同时靠近两端由大概5毫米的铁皮包裹。上部较下部稍宽,顶部沉重的的手感说明里面很可能灌了铅。除此之外,大致呈球形的顶部还镶嵌了数枚稍微突出的不规则的小铁球,这使得这根法杖有些像温和一些的狼牙棒,很明显挥舞起来能够带来沉重的打击。

中部被握住的地方紧紧用细布缠绕,坚实的手感握着非常舒服;

法杖最下部有一个明显是某种接口的扁椭圆凹陷,里叔拿出来一把匕首(没错就是他刚才打造的那种样式的),随着刀柄的插入,卡啦一声两者接合在一起。冷魄刚才就觉得这种匕首是被设计成卡在什么东西上的,果然证实了他的推断。

+0强壮型里贝克【试作第665号】

装备种类:近战用法杖,中型单手武器,武器属性破碎/锋刃(需要装备附属刀刃)

装备等级:蓝色

装备耐久:111/111

装备要求:法师系

装备效果:

Con+10,str+20

Atk+10(装备匕首后+30)

装备说明:伟大铁匠里贝克·鲁姆(Rebic Lum)的试作品第六百六十五号。

附带技能 : 强制亢奋:消耗50hp,atk+100,持续时间10s。cd300s。

技能说明:召唤伟大的里贝克之力。

“……究竟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是法杖的错觉……”冷魄一头黑线。“这么一根暴力的棒子除了一个法杖的法字以外哪里和魔法有关!没有一个属性和魔法有关!就连技能的消耗都居然不是mp!这是狼牙棒吧!您在打造它的时候一直在想着兽人一族热情如火的美女吗?”

“男人嘛,就应该简单粗暴,大棒打扁一切不顺眼的家伙。”名为里贝克的男人如是说。

看着这个一脑袋肌肉的家伙,冷魄对自己的铁匠学徒生涯产生了些许不安。

冷魄走出铁匠铺。他回头望了一下,里贝克正带着期待的微笑目送他。在他身后,被铁匠精心擦过的牌子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谁能胜任探寻这新世界的重任?

谁能试行漫步走出,这黑暗无底的平旷深渊,

通过伸手可及的浓暗,找到曲折荒凉的小路,

或者在广阔的太空飞行,越过大裂口,

振起不饶的双翼,抵达那幸福的岛屿?

(出自《失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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